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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the world remember you when you f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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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ikin] Audience(花滑AU·上)

原力日快乐!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现实中的国家和星战中星球对应出国家名混杂注意
+没有特定的现实中花滑运动员与星战人物对应,就算有人设相似也是拆分之后的
+可能【】既视感会有点强,因为都是师徒我忍不住。但是是绝对有不同的,毕竟根本是不同的人嘛人设差别还是蛮大的
+自娱自乐的爽文,如果有花滑概念上的差错还求指出。欢迎来吃花滑安利!

 

 

 

“安纳金。”

 

正欲上场的年轻人闻言立刻乖乖地滑了回来,刹停时金色的冰刀在冰面上划出扬起的冰花。“师傅。”

 

欧比旺看着自家徒弟年轻气盛,对名次势在必得的模样,张张嘴又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劝诫吞了下去,只是说:“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安纳金。”

 

安纳金点点头,露出一个近来难得一见的微笑,半长的鬈发在额角滑动着遮掩他的目光令他的师傅没法感知到他此刻的心情。这让欧比旺很烦躁,他并不是控制狂,但他自认为在过去两年中自己了解安纳金,而自从他升组之后,似乎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升入成年组后第一次参加大奖赛就被全世界看好的男单花滑选手安纳金·天行者没再多说什么便在介绍词中上往冰场中央滑去,留给欧比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那样的自信,那样的骄傲。

 

在冰场上过于自卑或者过于自信都是不可取的,这是欧比旺一直以来的信条。保持心境的平和,注重与观众的联系,展现自己对滑冰的热情,才能将花样滑冰这项运动做到最好,无论是在赛场上或是在表演时。

 

第一次带徒弟参加成年组赛季的欧比旺·肯诺比可能忘记了自己这位爱徒就是因为其充满力量和侵略感的风格而出名。还在青年组的时候,安纳金就曾靠着他在被滑滥了的《歌剧魅影》中展现出来的几乎无人能及的气势而获得过全世界的瞩目,有评论甚至称安纳金就是混杂着令人无法企及的天分与愤世嫉俗的恶的魅影本人。

 

欧比旺不是很确定这个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塔图因走出来、已经获得世界瞩目、前途一片大好的年轻人为什么要离开索契、离开瓦图找自己做教练,虽然自己在花滑界算是最优秀的运动员之一,但这并不能保证自己是个好教练呀,况且当时自己退役那会儿曾明确表过态自己以后的计划中不会有教练这个选项。

 

想到这一点,欧比旺不由得自嘲起来,曾经在多次采访中放话不会带徒弟的自己,怎么见到安纳金的时候就放弃了曾经以为坚定的立场呢。

 

那是在Force on Ice商演上,自己曾经的恩师奎刚带了几个他在青奥会上发现的很有前途的孩子来,那时欧比旺退役还不到两年,与奎刚的关系就算没有更亲密也绝对不比起自己还接受他指导的时候疏远。这位当年曾引过领四周跳的传奇花滑选手如今热衷于出现在各个青年组比赛现场观察花滑的未来,他还创办了一所滑冰学校,每年都吸引着世界各地的年轻选手。

 

“欧比旺,这是安纳金。安纳金,这是欧比旺。”

 

他们被奎刚介绍着认识的时候是在排练的间隙,一个非常不正式的、在挡板边上的会见。欧比旺还记得自己的老教练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肥大的茶色外套,嘟嘟囊囊得看起来像一头熊,微笑着招呼已经连续练习了很久而有些烦躁的年轻人过来。现在想来,欧比旺有点疑惑奎刚那时在想什么,因为他们的聊天内容跟年轻一代根本毫无关系,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向师长吐槽Force on Ice惯例的After Party。

 

“您也是著名的花滑选手!很高兴认识你。”欧比旺还在思考自己要怎么逃掉总是令他尴尬的After Party,那个年轻的声音就撞进了他的耳朵。

 

年轻人的脸庞稚嫩,却带着执拗的成熟,短发融着棕金色,七翘八翘,还有一条细细的辫子落在耳边。很不常见的发型,欧比旺下意识想,不知道滑行的时候辫子会不会划出好看的弧度给表演分加分。

 

“你好,安纳金。”

 

还在青年组的花滑选手与刚退役的花滑选手正经地握了握手,欧比旺感觉到年轻人手心细密的汗。奎刚让安纳金去休息一下却被婉言拒绝,年轻人表示自己习惯长时间的沉浸练习,说罢便重新回到了冰场。

 

奎刚抖了抖外套肥大的袖子,望着还有两年不到就要进入成年组的年轻人修长的身影:“很有天分,滑行有力,跳跃轻盈,乐感非常强,如你所见还很勤奋。塔图因能有他,在未来几年的花滑比赛中能有一席之地了。”

 

“你想收他吗?”欧比旺注视着安纳金跳了一个优秀的3A,如奎刚所说,很有实力。

 

“我在考虑,他其实很像我……”

 

欧比旺挑眉:“不守规矩?”

 

被老徒弟调侃的奎刚一点都不尴尬地咳了一声:“他自己似乎也很清楚跟着他现在的老师没法突破上升到更高的层次,我感觉到他应该是目的性很强地报名来跟着我来FOI的。”

 

被谈论着的年轻人在蹲踞旋转时不慎脚触了冰面导致旋转被打断,虽然他行云流水地掩饰过去站起身继续滑行,但脸上的表情昭示了他情绪上的波动。“你的脾气比他好。”欧比旺扁扁嘴评价道。

 

“年轻人嘛,我没猜错的话他最近在长个子,谁都经历过这个。”

 

“哈哈哈那就要靠你感化他了。”

 

 ————————————————————

 

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是在Force on Ice后,欧比旺·肯诺比成为了安纳金·天行者的新教练。

 

是安纳金主动找欧比旺的,欧比旺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令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突然执意于自己,但这的确发生了,而他也答应了。安纳金是在奎刚与欧比旺聊天的时候突然加入的,他甚至没有避讳奎刚。欧比旺当时说自己需要考虑一下。安纳金离开之后,奎刚立刻就建议他收下安纳金,但事实上这个曾经发话说不要带徒弟的前世界冠军早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你会成为一个好教练的,欧比。”

 

分别之前,奎刚是这么对欧比旺说的,虽然后者对此十分担忧。

 

如果这个全世界看好的苗子毁在了自己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欧比旺看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熟门熟路出现在自己日常练习的冰场外的安纳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可能会后悔的决定。

 

欢呼声突然把欧比旺拽回了赛场,看到安纳金刚跳完一个堪称完美的3A,3A是他最稳的跳跃。作为教练他应该专注于徒弟在赛场上的表现,而他也一贯如此,甚至有的时候会被观众发现站在赛场边过于沉浸于节目而摇头晃脑。今天这是怎么了……欧比旺揉了揉太阳穴,希望自己能专注一些不要想什么有的没的。

 

这个赛季的节目并不是欧比旺全权编舞的,为了更好地迎接安纳金进入成年组的第一个赛季,他们在讨论之后邀请了帕尔帕廷负责自由滑编舞,不光是因为帕尔帕廷的实力雄厚,曾为很多世界冠军编舞,还因为他曾经为安纳金编过舞——就是那次令安纳金成为世界焦点的《歌剧魅影》自由滑。

 

为了技术分,帕尔帕廷在与安纳金和欧比旺商量之后把三分之二的跳跃放在了节目的后半。虽然欧比旺对此并不是非常赞同,但他在教安纳金的这几年的态度一直是给出各种建议,让安纳金自己做最终的决定。安纳金虽然体力足够支持节目后半有很多跳跃,但是欧比旺十分了解安纳金的情绪控制是低于平均水平的,如果他在节目的前半出了任何失误,后半的节目是几乎没有可能顺利完成的。

 

欧比旺怎么知道的?因为在陪安纳金练习的时候,欧比旺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安抚因为失误而炸毛的安纳金。有时这真的很令人沮丧,欧比旺的确是个有耐心的人,但耐心的底线也终会有被挑战的时候。有那么一次,欧比旺实在是对因为突然跳不出3L所以拉着脸闷闷不乐的安纳金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把他拽出了冰场塞进车里拉到附近的公园里。

 

也不能说是公园,充其量只是有一些人为铺成的石子路。欧比旺练习累了总会喜欢到这儿来感受自然,他尤其喜欢风吹过树枝引得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种声音与冰刀在冰面上滑行的声音很像并且都很美。

 

车停的时候年轻人还是黑着脸,但他质问自己的师傅要做什么,他总是对欧比旺的一切毫不怀疑。欧比旺只是有点苦恼地看了看年轻人脚上只来得及套上刃套的冰鞋,后者二话不说就乖乖地把冰鞋给脱了,只穿着袜子踩到了地上站在欧比旺面前。

 

“Wow,那我们走吧。”

 

安纳金需要放松自己,欧比旺是这么想的,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个方法对他有没有效,但无论如何这孩子不能继续在冰场上待下去了。

 

最后他们坐在乱糟糟的草地上,安纳金拔着插在他袜子下面的硬草,而欧比旺则看着这个即将成年的男孩毫无防备的侧脸。阳光有点过于强烈,晒得欧比旺的后颈热热的。“你为什么开始滑冰?”

 

“因为我妈妈。”安纳金没有犹豫,也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欧比旺没有接话,他在等着进一步的解释,他一直看重这些……非技术方面的事情,这算奎刚对他的影响。

 

意识到自己的师傅在等待更细致的回答之后,安纳金最后拍了几下脚底,侧了侧身子面向欧比旺,他的语气是满不在乎的,但他的表情或多或少泄露了接下来这段话的意义:“我爸爸很早就离开了我们,所以我小的时候家里很艰难,我也没什么能玩的。只有每到冬天我妈妈经常带我去湖上滑冰,塔图因那个地方一年里有一半时间都是这样的。她,她觉得我很有天分,于是后来把我送去了当地的一个业余小培训班。我到现在都不是很确定最一开始我还拿不到赞助的时候她是从哪里弄到钱的,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概念……没概念这要花多少钱。该死的,这不是答案。”

 

这不是欧比旺问题的答案,但这是欧比旺想要问出来的。他用尽可能柔和的语气开口:“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

 

安纳金突然看向一丝不苟穿着运动外套坐在草地上的欧比旺,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因为阳光而通透得像水。欧比旺不会看错,安纳金的眼神中有失望,但他不明白那失望从何而来,安纳金不可能还沉浸在今天的跳跃问题中,这是更……更贴近这个男孩的某些事情。

 

欧比旺真希望自己能弄清楚,作为教练他需要了解这个孩子的一切,为他做出更好的、更适合他的建议,一个人在滑冰的时候滑的是灵魂而不是身体。

 

“那你母亲现在怎么样?”

 

安纳金收回了目光,开始在身边的草地中漫无目的地找着什么。“她在家里,还是便利店售货员的工作,自从我去了索契,就很少能见到她了。”

 

“这我知道,安尼,”欧比旺轻声喊了年轻人的爱称,尾音在鼻腔里滚动着,他需要再努力一下,安纳金正在缩回去,“我是说,你知道她这周怎么样么?”

 

一只很小的螳螂被安纳金从草间捉住捂在手心——欧比旺看在眼里,突然想起安纳金的睡衣上也是螳螂图案的——“我不知道,我想,应该都是老样子。我们那个地方,一年到头都是一个样。”

 

“为什么不多联系她呢,你这么爱她,她肯定也很想关心你的近况。去年圣诞节你是跟我回家一起过的,因为你不想中断赛季中间的训练机会。”欧比旺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整个圣诞节假期都在大呼小叫安纳金是个多么可爱多么优秀多么有礼貌多么好看的孩子。

 

安纳金又看向了欧比旺,困着螳螂的双手搁在腿上,小心翼翼地留了透气的缝隙。他的表情令人捉摸不定,但是他总是会听教练的话。“也许我会的,欧比旺。”

 

 ————————————————————

 

观众的呼声再一次把神游的欧比旺拽回赛场,安纳金的3+2没能完全成功,变成了2+2。这对于大部分选手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还有那么多机会在即将进入的节目下半段。但是对于安纳金……

 

欧比旺看着少年在冰场那头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祈祷安纳金转过来的时候他能看到一个情绪控制过关的成年人,而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烦躁版安纳金。

 

安纳金闭着眼睛在深呼吸,耳边的细辫因为滑行而飘飞着。时间似乎被拉长了,欧比旺的手不禁抓住了挡板的边缘,等待安纳金睁眼似乎等了一个小时那么久。

 

当安纳金完美完成节目的时候,他会是灿烂的,像超新星那么灿烂,让任何人都无法移开目光。甚至有媒体说安纳金退役之后可以去进军影视界。欧比旺叹了口气,以安纳金的实力,如果他不会因为失误而情绪波动那么大,他肯定能有更多的灿烂。

 

更重要的是这孩子只会在赛场上完美完成节目的时候才会出现那种心满意足的灿烂,这也就导致了作为教练的欧比旺在日常训练的时候都看不到自家爱徒笑的样子,只能每次和观众一起鼓掌的时候才能见识到安纳金最放松的模样。这样渴求大众的欢呼和关注并不是欧比旺所支持的,虽然花滑的确要注重与观众的联系,但是如果那成为了花滑对于运动员唯一的追求,是万万不行的。回过头来想也许是安纳金对于完成度要求这么高的要求之一,不够完美的动作对于观众来说就是不那么完美的视觉感受。

 

欧比旺从来没有跟安纳金谈论过这个,他倾向于观察,加之安纳金是内敛的孩子,师徒俩之间更多的是不言自明的默契而不是直白不讳的剖白。

 

安纳金在进入接续步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睛,望向面前观众席上方的某一点,欧比旺看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自责神态,在心里默默恳求原力保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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